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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史哲学士,收藏家,古董商,英国戴维德基金会(Sir Percival David Foundation)、牛津亜殊慕莲博物馆(Ashmolean Museum of Art and Archaeology)导赏员,足迹遍及外国及香港拍卖场、博物馆。国内宋代窑址考察团顾问,对宋瓷硏究独具心得。曾师从已故上海博物馆馆长马承源,现时为多个国内外私人收藏机构顾问。
一直以来,很多人以为梅瓶是花瓶,用来插一支梅花,所以叫梅瓶。这其实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梅瓶其实是盛酒器,并非花瓶。
十年八年前,一位朋友叫我一起去宜昌看一张乾隆睡过的紫檀架子床,顺便去三峡和神农架玩玩。所谓乾隆睡过的紫檀架子床我没有兴趣看,因为一定是假的,我反而对住在神农架的金丝猴充满浓厚兴趣!
在宜昌招待我们的是朋友的朋友,是一名神棍!我叫他神棍是因为每天我们出游时,总有一班美少女跟随其后,叫他大师,对他言听计从,而其中一位直言愿意做他的小三!我问朋友大师是不是茅山道士,他回答说不知道,却说每次跟他见面,总有几个美少女在他左右却是事实。
我认识一位所谓法师,自称有八个老婆,比韦小宝多一个,每一个都是貌美如花。介绍我认识他的朋友指他懂茅山法术,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拉扯一下她的衣袖,她便会随他摆布!朋友问我想不想学,我笑着回答说我已经魅力无法挡,不用学这些旁门左道!
宜昌的大师有一天招呼我和朋友到他家里吃饭。席上他拿出一支青花带盖梅瓶,知道我是古董佬之后便问我这是否明代的东西,里面的酒还可不可以喝?梅瓶身上只有廖廖数笔点缀,白釉带鸭蛋绿色,沙胎底,似是明中晚期的东西。但因为盖已被草纸密封,里面的酒估计已变成醋,我因此提议他保持原封不动。大师说他有十支八支,问我能不能卖钱,我回答说运输麻烦,迟一些再说。
宋至金钧窑月白釉梅瓶 香港苏富比
言归正传。梅瓶几乎是每一个古代窑口都烧造的器型,包括景德镇烧造的元青花,但不包括所谓宋代五大名窑之中的汝、官、哥!无论是哪一种梅瓶,都因为传世品数量太少而令到价格昂贵。2019年4月2号,香港苏富比拍卖一支“宋至金钧窑月白釉梅瓶”,最终以5,935,000港元成交。这一支梅瓶没有紫红斑,可算是平平无奇,5,935,000港元的成交价我认为是天价!
钧窑天蓝釉梅瓶 北京保利
六年前的2013年,蓝理捷J.J. Lally的“钧窑天蓝釉梅瓶”在北京保利上拍,最终以828,000人民币成交,令我十分惊讶!
北京保利这一支梅瓶跟香港苏富比的相互比较,器型大致相同,釉色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唯一可以挑剔的是北京保利的梅瓶施釉不到底,在外观上打了折扣。这是否两支梅瓶的成交价相差七倍的主要原因?
2013年内地的藏家、炒家专注于明清官窑而忽略了高古瓷,这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内地一直严禁高古瓷的买卖,这便令到收藏圈的高古瓷收藏成不了气候。第三个可能的原因是两间拍卖行的商誉不同。曾经有资深收藏家向我表示,情愿在苏记和佳记买贵一点,也不敢在内地买货,除了太麻烦,那里的水亦太深!
我认为有一点不能忽略的是有钱人花钱,很多时不会考虑值与否的问题,而只是考虑想买的东西是否自己的“心头好”。我们用穷人的思维试图分析有钱人的行为,当然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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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說用途有二,一為插花,一為盛酒,
無蓋的用途是插花,有蓋的是用作盛酒;
除了以上兩種實用梅瓶外,還有純用來擺設觀賞的梅瓶,元代景德鎮青花五色花戧金梅瓶,及 元代景德鎮青花釉里紅四系梅瓶,我看就是宮廷里的純擺設品。[回 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