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ading...
发表时间: 2020-09-02 15:52:56
绝症下重生,十年岁月,让我体悟再清楚不过的事实:任何顽疾绝症,无非提示,真正要治的,绝非肿瘤,而是要修正生活、改革自身;万物唯“心”造,学懂“境随心转”,自然能“体随心愈”。《不药而治》、《不药而愈 ──以快乐战胜绝症》、《跟我一起……变强!》、《走路看花》及《寻找天堂》作者。
也许最近埋头教瑜伽课,思绪常不经意飞回十万八千里外的南印度……那个我又爱又恨的第二家乡。“爱”,全因当中所经受的人事物情,总给我溢于言表的温暖窝心;“恨”,自然离不开生活上种种的不适应与上课的艰辛。但总的来说,我还是由衷感激一切之礼遇。那天翻旧数据,无意中一笔记本跌落跟前,当看到页页端正整齐的梵文功课时,“沙朗”的笑靥顿从文字中跃出,她杏眼圆睁,银牙顿挫地说:“我们那梵文的确难写难读,我教你一步一步来,是可学懂的!”沙朗生于印度新德里,被父母送来南印度修习瑜伽,看她操流利英语,明显出身不俗。
说回那梵文,一直惹我厌!我是来学瑜伽的嘛,何解要背写印度古文?难道我会从中萌生睿智以达更佳的瑜伽修炼?见我怪叫质问,沙朗忙安慰:“要抄写这些符号式经文,对外来的你们确万无头绪,但瑜伽源于印度,而我们祖先一直是以梵文记录下来,大概抄背时能感受到特殊能量吧!”唉,反正是课程编排,怎也得死命念,务求考试合格便是了。善良沙朗不断鼓励:“不怕,每天我跟你温习呵。”某天她兴冲冲曰:“我想到了,用唱歌形式能助记入脑,来!跟我哼……”她果真为教我编了首梵文歌,内含重要词汇。我勉强跟她哼唱几句,虽搞笑非常,但我还是感动不已。
一天我好奇:“全班百多名同学,为梵文发愁的起码过半数,何解你独费心神要教我?”沙朗扬眉笑言:“哈哈,我是被你早前一个微细举动所俘虏!”我狐疑着:“什么?快说呀!” 她遂娓娓道来:“你还记得开课后首个周末夜,一群印度小孩来作舞蹈表演吗?”我略有印象:“噢!是呀,那班六、七岁稚童当晚落力在跳呢!”
她续说:“那支舞我十岁时也练过,蛮多步伐需牢记,对小孩来说殊不简单呢,且看他们应是首回公开表演,个个小脸孔紧张兮兮。但对老外而言,或感沉闷,于是不到半场,已走掉不少观众,明显小孩们神情难过。接续我听到身后一老外曰:‘明早还要四时集训,这种舞不是我味儿,我先休息去。’随即你急嚷:‘我也不明小孩跳什么,但我们坐大堂正中,这样离去必定伤他们的心,拜托留下来为他们大力鼓掌,小孩们定练了很久,怎也要支持的!’我实时偷偷看向你,虽当时仍未结识你,但你那认真表情叫我印象深刻。”
嗯,没想到当时此举竟助我俩日后结缘,而最后我亦顺利通过了梵文考试。真的,善念自会回向,现想起她那自编的梵文歌,仍感万分可爱!而什么最能历久弥新、长驻心田且适时来渗光补暖?……最微不足道的善行是也!
(图片由作者提供)
(图片由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