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内拍多少段短片？”解手完洗手，男同事突然在耳边低声地问。

   “什么短片？”心脏突然冒出一阵寒意。

   “内裤都没换过——”

   “啊？”他张开嘴，“你说什么？”

   “哈哈，开开玩笑，当我没说过。”男同事转身走了。

   这阵子同事间经常谈论兼职，万一公司裁员，也不会一下子方寸大乱。

   他兴趣不大，不是不缺钱，只是不想愈想愈灰，静静坐在一旁滑手机。近月因为一个人，令他再次注意早放弃的社交平台——Twitter。扭开电视，几乎每次有关Donald Trump报导，都提到Twitter。

   这个从来无法吸引他的社交平台，突然激发他的好奇。从前的账号早忘记一空，重新开通，意外地“发现新大陆”。相对平日使用的Facebook和Instagram，Twitter比较自由奔放，一张张没底线的裸照，令他立即爱上这旧平台。

   手机滑了数天，发现很多“素人女优”，都借助一个收费平台，提供自拍色情影片赚钱。上网搜查一下，原来是提供收费及订阅的公开平台，深受健身教练及色情行业欢迎。果然，已进入没有“逼良为娼”的年代，男男女女都自愿拍性爱短片，上载赚外快。

   向来以精明消费见称的他，最终也抵不住吸引，付款订阅了几个女生账号。素人影片和专业制作，前者更真实更有临场感，成了他连夜来“自娱”的催化剂。

   消费多了，也想给别人消费。尝试用手机拍下“自娱”过程，自觉只是做了大部分男人都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公开裸露。开了账号，战战兢兢上载第一段“自娱”短片。在社交平台重温自己“演出”，莫名的满足感难以言喻，他开始上瘾。

   开拍一星期左右，订阅人数渐渐增加，连带他的Twitter跟随者人数也急升，原来自已的小弟如此受欢迎。为了增加吸引力，开始加入不同道具，甚至夜深“野外露出”，以满足不同粉丝喜好。众多作品当中，他坚持一个要点——不露面，免得被朋友认出。

   赚到的外快，不足抵消买道具的开支，但满足感战胜一切，感觉小弟透过手机屏幕，征服一众女生——慢着！跟随者和收费平台订阅的，好像不单只女生……给男人看自己“自娱”影片，感觉怪怪的。

   在公司滑手机，为自己的人气得意忘形。老板突然叫他开会，忘了注销，手机安静地搁在桌上，给路过的八卦男同事发现。

   同事滑了几下，偷看他几段短片。大腿上的内裤一式一样，发布尔日期和时间相当接近，猜测是同一天内完成。这把年纪一天还能来数发，男同事打从心底称赞。

   洗手间遇上男主角，无心快语打听拍片之事。向来不咬弦，男主角一张臭脸火上加油。同事花点钱订阅他频道，影片火速传开，他终于从网络世界，红到公司了。

   赚这样的外快，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