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机挤满赶上班的人，她看见几个相熟男同事，二话不说钻进去，旁边的女同事呆了半秒。

   “想问，男人对这种女生都来之不拒？”几个同事躲在茶水间讨论刚才升降机的事。

   “没什么，她‘男仔头’，挤一点没问题。”他若无其事。

   “有多‘男仔头’？”另一女同事翻白眼，“除了比较爽快，哪里‘男仔头’？”

   “我们视她兄弟，没把她当女生看待。”他补充。

   “兄弟？”女同事异口同声大呼，开始车轮转提出各样疑问。

   “你见过‘兄弟’用Bottega Veneta手袋？”

   “你见过‘兄弟’涂3INA唇膏？”

   “你见过‘兄弟’穿雪纺？”众男同事鸦雀无声。

   “呀！有！”最踊跃的女同事举手，“星期六偶尔头顶棒球帽。”

   “那是因为她没洗头。”他终于答得上，为声讨会来个完美总结。

   她其实不是公司公敌，只是喜欢以“男仔头”作借口，跟男同事有较多肌肤之亲。明明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少女风，却偏偏以“男仔头”自居，才令女同事偶尔看不过眼。

   他和一般男生一样，“男仔头”可以，“男人婆”则免；更何况，长得七分似陈滢，三分似邓佩仪，升降机内身贴身，应该很少男人会抗拒。

   持着“男仔头”性格，她在男同事间很吃得开，一起吃饭、看足球比赛、喝酒等。周末，她又混在男同事堆中一起远足。

   “你是今天唯一女生。”山路上，他跟她聊起来。

   “什么女生？大家兄弟。”一惯爽朗，拍拍32C心口，他的心多跳了两下。

   “我们落后了很多，加油！”他走上斜坡，冷不防被她拍了屁股一下。

   “哈，果然是公司美股队长，很弹手。”

   这一拍，激起刚才32C的记忆，一股暖流不由自主聚到一点，把裤档撑起来。为免尴尬，他加快脚步和她保持距离。

   “哎呀！”突然一声惨叫，回头已见她跌坐地上。急忙折返，她却哈哈大笑：“骗你的。”

   她的领口有点宽，32C一直牵引着他的眼球，裤裆愈来愈绷紧。

   “血气运行得很好啊！”她盯着他绷紧的地方，他立即弹开转身，“装什么，大家兄弟没所谓。”

   沿路上他小鹿乱撞，她在给他机会吗？还是真的“男仔头”一场兄弟而已？一向对她甚有好感，是否该趁今天踏出第一步，试试和她交往？平日不以为意的举动，今天突然变得难为情。“好兄弟”变得男女授受不亲，对所有男生的一视同仁，如今心中添了几分醋意。

   远足后一起吃晚饭，以为可趁机送她回家，还没开口，她已跳上的士，和另一男同事走了。回家路上一身汗臭，脑袋不时浮现她和男同事一起流汗的样子，还有山上32C的余震。

   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他嘴里念念有词：“和‘兄弟’上床？又不是同性恋，想多了，想多了。”可惜，裤裆又不自控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