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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酿了120年的啤酒,究竟是什么滋味
水皮
作者:水皮评论评论:点击率点击率:

发表时间: 2023-07-25 10:05:04

作者介绍

《华夏时报》总编辑。擅长以新闻手法解读经济方略,以专家视角点评财经事件。文风犀利幽默、观察细致入微、评论入木三分。

  ‍“会不会,有一天,时间真的能倒退”。当五月天的主唱阿信再次站到鸟巢舞台唱起《干杯》,台下五万人齐声伴和,恍若一个盛大的节日。

  当然,这些5秒钟30万张票售罄事件的幸运儿们,此刻也寻思着手边最好有一杯啤酒,沁着焦香,洁白的细沫顺势挂在咧开的嘴角。

  干!

  同一时间,距北京648公里之外那座“红瓦绿树,碧海蓝天,不寒不暑,可舟可楫”的城市,登州路56号,很多青啤人以相仿的心情在回味穿越历史三峡后的欢愉。整三十年前,当中国423美元的人均GDP尚且不如非洲的肯尼亚时,青岛啤酒已成为了首家同时踏足国际和国内两个资本市场的中国本土国资企业。而再上溯九十年,即足足两个甲子的120年前,这家公司诞生。

  这才是以时间为经纬的“干杯”,真正的大寿志庆!

百年企业:只是我过去的足迹

  据说,2000年时马云曾扬言阿里要成为102年历史的企业,也就是至少跨越三个世纪。此前一年成立的时点令未来的互联网平台教父雄心壮志之余,多少有些取巧。但青啤人并不在意这些——想想,1903年,甲骨文方正式命名,清政府才颁布《奖励公司章程》20条,以鼓励民间经营工商业;莱特兄弟刚刚完成人类首次飞行,太平洋海底电缆首次投入使用,福特汽车公司也才正式挂牌。

  你的畅想,不过是我走过的足迹。

  从3-4年的基钦周期,到9-10年的朱格拉周期;从15-25年的库兹涅茨周期,到更为出名需以50-60年为一个完整单元的康波周期,经济学家们总试图通过拉长时间轴来总结各种规律。然而,青岛啤酒不仅穿越了经济周期、顺应了时代变革,成为企业发展长青的“活化石”。唐德刚先生关于定型—转型—定型,微观中有反复乃至回流,宏观上则奔流向海的大历史周期判断,只有亲历者才能以自身为标本给出最准确的注脚。甚至,在回望时不再怅惘和感慨,而是休戚与共后的与荣有焉。

  城市为名,城中最知名的栈桥为商标,包括凭借一句“哈啤酒,以斤论”闻名全国,在诸多青岛人眼中青岛啤酒俨然一张厚重烫金的城市名片。可又岂止是这些!如果我们相信“一流企业卖标准,二流企业卖品牌,三流企业卖技术,四流企业卖产品”的论断,那么,以青岛啤酒为源点,这座城市为《新华字典》独创了一个“啤”字,又当何论?

  更重要的,从120年前开始,青啤便以一种与世界潮流充分融合又坚持独立自主发展的姿态面向世人,直至完成上市以及吸引境外资本和民营资本先后入驻。几乎在每一个关键的历史节点上,其始终保持着开放与自信,按自身设计的节奏决定自己的命运。某种程度上,甚至已可以将它视作中国近现代经济领域和相关思想领域探索中前进的样本去研究,去解剖。

  何况,研究者们早已发现,只有当具有巨大蛋白质优势且易处理的小麦解决了人类的温饱问题之后,以大麦为主原料的啤酒,才能从奢侈品变成遍布民间的快乐消遣。也只有当生产力特别是低温环境生产与运输得到长足发展,啤酒这种原先的“修道院特供”才能成为大机器制造并无远弗届的全球超市必备。

  有一个奇特的巧合:2009年,亚洲的啤酒生产达到5867万千升,历史性超越欧洲成为全球最大啤酒生产基地。也是在那一年,中国同样历史性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这其中,中国,青岛,对于改变全产业格局的贡献力,呼之欲出。

  也正因此,再翻看青啤120年的小传,其实已绝非个家简史那般简单:

  1903年,在德国、英国商人合资之背景下,一家具有欧洲技术标准和生产经验,以及当时最先进生产设备的啤酒生产厂,日耳曼啤酒公司青岛股份公司应运而生,这也是如今青岛啤酒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青岛啤酒”)的前身。有意味的是,1906年,仅三岁余的青岛啤酒便在啤酒故乡德国获得了慕尼黑国际博览会金奖。那,是早在1516年即颁布啤酒制造标准的地方,也是从1810年起举办全球最知名啤酒节的方所。

  迄今,青岛啤酒的企业底色,已从最初的外商合资转变成了吸纳不同地区、不同性质各路资金的“中国制造“。当然,青岛啤酒隶属于青岛啤酒集团有限公司(简称“青啤集团”),而后者则是青岛市国资委出资设立的国有独资公司。

  公开资料显示,青岛啤酒连续20年位居中国啤酒行业首位,更是世界品牌500强中最具特色的中国企业代表。目前,青岛啤酒品牌价值2406.89亿元,算上其子品牌“崂山啤酒、汉斯啤酒、青岛啤酒博物馆、王子以及TSINGTAO1903青岛啤酒吧”,其品牌总价值则超过3800亿元。

  盛名之下自无虚士,经营业绩才是最无可辩驳的底气。2022年,青岛啤酒共实现产品销量807.2万千升,营业收入321.7亿元,同比增长6.65%;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37.1亿元,同比增长17.6%;营收、净利双创历史新高。事实上,从2016年至2022年,该公司营业收入从261.06亿起步,6年间合计增长了23.2%,销售净利率则从4.24%跃进至11.83%。尤其是最为投资者器重的ROE——净资产收益率,更是由6.43%一路攀升至15.3%。

  而这种疾进态势在三年疫情结束后进一步凸显。至2023年第一财季,其同比增长16.27%至107.06亿元的营收,已较A股TOP5同僚中后四位的总和还多出20亿元。

  A股市场自然接到了这一信号,先是于2020年6月30日以78.86元/股——创下上市27年新高的表现将其保送入市值千亿俱乐部,而到2023年这个特殊年份的春末,又凭借125.65元/股破纪录成绩晋升1700亿市值荣誉团。

  偶尔的增长并未必能说明所有问题,然而青岛啤酒在经营业绩连创历史纪录的基础上依旧保持增长、续创新高,足见其由历史积淀而来的实力。截至2022年底,青岛啤酒的生产端已触达全国20个省、直辖市、自治区,拥有了60多家啤酒生产企业,公司规模和市场份额居国内啤酒行业领先地位。

  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作为横跨百年国货代表的青岛啤酒,目前已远销世界120个国家,并成为了世界第五大啤酒厂商。

持续扩张:让世界为青啤干杯

  早在1948年,青岛啤酒便开始尝试“走出去”进入新加坡市场。1954,在中国食品进出口公司青岛分公司协助推销下,青岛啤酒首批发往中国香港的啤酒有500箱,颇得当地消费者喜爱。到1967年,为适应中国香港地区和国际市场对青岛啤酒的需求,国家计划委员会和国务院财贸办公室批准青岛啤酒厂出口啤酒的增产措施,并专项贷款170万元,以保证其由年产1.9万吨增至2.6万吨。

  1972年,青岛啤酒出口到美国市场,并在1981年、1985年和1987年三次美国国际啤酒评比中夺冠。多方面优势加持下青岛啤酒很快在竞争激烈的美国市场闯出一片天地,品牌影响力明显提升。至1986年,销量从1978年的2万箱迅涨到100万箱,为彼时其他进口啤酒增长率的6倍以上。

  紧接着,1987年4月1日,青岛啤酒开始直接对外自营进出口业务,亦成为国内同行业第一家拥有进出口权的生产经营外向型企业。同在当年4月,广交会上的青岛啤酒出手得卢,成功与日本东华洋行签订了自营进出口业务的第一份出口合同,金额高达6461万美元。这一年对青岛啤酒来说无疑是转折之年,国际市场也在此后迅速拓展。

  至1990年,韩国、西班牙、越南等新市场也被陆续开发。

  时间来到1993年7月15日,一个以往看来很普通的星期四。黄历上,这一天宜出行、交易、签订合同和祈福。这一天,主随客便,中国香港联交所大厅一改往日敲钟后开香槟庆祝的惯例,满厅啤酒香。一个崭新的证券代码“00168”出现在大屏幕上——经过内地和中国香港有关部门一年半的共同努力,青岛啤酒正式挂牌上市。而在此之前,110倍的超额认购与851亿港元的冻结资金,显示投资者果然坚信自己一旦“饮胜”就能“一路发”。

  能抢得上海石化的先机成为头马,自然有消费股相较工业股更“安全”的考量——这一点非常具备历史的特征。但正如西谚有云:God helps those who help themselves,天助自助者。从时任青岛市委书记后来成为全国政协主席的俞正声担任青啤股改领导小组组长,即可看出青啤方面的决胜之心。

  终于,有内地国有企业在中国香港联交所上市,而此时距离中国香港回归,还有1448天。

  这应当也是被中国资本市场永载史册的一天。当时,内地缺乏公司法和证券法,青岛啤酒的H股上市其实是两地监管部门创新构思的结果。此后,一大批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纷纷到中国香港来上市融资。可以说,一杯青啤开创了内地企业赴港上市的时代之先。

  同年8月27日,青岛啤酒(600600)以6.38元/股发行价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由此成为中国首家在两地资本市场同时上市的公司。

  两个又可以作为历史注解的有趣细节。其一,是时青啤的A股认购券共卖出2.87亿张,每张成本0.2元,然而售价却高达2元,即仅此一项落袋近6亿元。从麻袋装钱到睡大街排位,“满城竟为青啤狂”换来的,是万分之六的中签率。

  其二,随着股市一度走软,某位内地投资者曾在1996年以2元/股割肉所持有的3万股青啤股票。27年之后,已退休多年的他感叹,退休金至少少了370万。啤酒固然要喝“新鲜”,而青啤股显然正相反。

  两地上市的直接成果,是青啤的资产负债率从70%锐降至29%。但作为改革开放资本破冰的见证者、亲历者和受益者,青岛啤酒借助资本市场的赋能,走上"做大做强"的兼并扩张之路,才是其此后可与全球啤酒巨头一较高低也不怵的底气所在。

  1994年,收购扬州啤酒厂;一年后,与西安汉斯啤酒饮料总厂合资成立青岛啤酒西安有限责任公司;到90年代中期,一举收购汉斯啤酒、汉中啤酒、渭南啤酒;至1997年,青岛啤酒集团成立,又相继并购了近50家国内啤酒生产企业。

  1998年,青岛啤酒开始实施“大名牌战略”,一度在10天里一口气收购3家啤酒企业,掀起了中国啤酒行业的大规模兼并扩张浪潮。至此,青岛啤酒已形成了北至黑龙江,南到深圳,东到上海,西到陕西的全国性生产布局,由一个青岛的地方性企业一举发展成全国的大型企业集团,率先完成了国内市场的战略布局。

  青岛啤酒,不再只是当初境内财务充裕人士夏日里偶尔犒劳自身的第一饮品,也不再是海外游子一慰思乡之情的全年替代,它现在真正成了“中国啤酒”,放开喝。

焕新转型:高端化、个性化、年轻化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青岛啤酒几乎囊括了国内啤酒质量评比的所有金奖,并在世界各地举办的国际评比大赛中多次荣获金奖。而最难得的是,这家企业从未矜功自伐,其每一个企业细胞仍在不断“自我焕新”之中。

  经过了规模时代的“风光无两”,在2014年行业发展见顶后,青岛啤酒开始“奋力转型”。

  首先是围绕消费升级的大背景,进一步完善其高端产品矩阵,一世传奇、百年之旅、琥珀拉格等超高端艺术酿造产品接连问世,与此前推出的奥古特、鸿运当头、经典1903等系列高端产品,全麦白啤、黑啤、皮尔森等新特产品组成了高品质的差异化产品组合,更加“精准”地满足了消费者在不同消费场景下的个性化需求。

  仅有高端品类的完善还不足以巩固差异化优势。随着整个食品饮料行业从产品为中心的生产时代,向以消费者综合感受为中心的体验时代转型,高端化的产品更需要触动消费者的认同感,必须为产品赋予全新的消费场景和消费体验,才能引发消费者共鸣。青岛啤酒首先打造了支持私人订制的智慧工厂,一条生产线上即可以承载不同瓶型、不同品类、不同客户的订单,以满足24罐起订的个性化需求。如今,只消在青岛啤酒官方微信公众号上便可以快速选择定制属于自己的啤酒罐身,即可大大提升消费的互动性和趣味性。

  在打造“基础质量”“特色质量”的基础上,青岛啤酒进一步提出以“魅力感知质量”重新定义好啤酒的质量标准,即以“产品硬要素系统化打造”和“服务软要素沉浸式体验”为主线,以消费者需求为输入,“感知质量需求、产品创新、可控工艺、服务创新、智慧物流、品牌体验”的端到端六大精准解码传递,建立全过程的质量管理,最终以魅力质量感知打动消费者。

  说到展现青啤的魅力,不得不提到青岛啤酒节。早在1991年,第一届“青岛国际啤酒节”便开创了消费者体验互动的节庆文化和消费模式。近年来,青岛啤酒更是策划了“一带一路”青岛啤酒节,打造了以“青岛啤酒节+城市推广+商旅文化”为主题的国际节会新模式,进一步推动了中国产品和中国文化的国际互动交融,展现了中国品牌的责任和担当。今年6月,近百场青岛啤酒节同样在全国多地同步启动,参与人数之多、啤酒品种之全、文化活动之精彩、媒体关注度之高无不向世界证明,百年青啤仍然年轻。

  除了一年一度的狂欢,青岛啤酒还布局了自身专属的城市空间,随时上演永不落幕的啤酒节。2015年,青岛啤酒TSINGTAO1903开始在鲁信长春花园、银都花园等社区开出自己的社区酒吧。2018年,TSINGTAO1903登陆上海外滩,这种把咖啡厅和酒吧模式合二为一的新型居民服务网点,触达了全国更多的社区居民,让他们不必亲自来到青岛便可以享受到身边最鲜的啤酒。

  至2021年,Tsingtao1903青岛啤酒吧数量已超过200家,成为青岛啤酒品牌推广和产品体验的新阵地。2022年,青岛啤酒·时光海岸精酿啤酒花园在青岛西海岸啤酒城盛大开业,这一沉浸式啤酒+消费生活体验MALL,汇聚度假酒店、威士忌俱乐部、啤酒SPA、创意烘焙、婚恋服务等时尚业态,开创了耳目一新的“啤酒体验”新场景,戳中了当代年轻人新的消费需求,也构筑了城市特有的魅力。

  在青岛啤酒身上,百年历史的激荡仿佛让其更具人间烟火气,在复古与时尚的融合上更加信手拈来。从携跨界潮服出走国际时装周,在上海、深圳等多个一线城市开设线下国潮快闪店深入潮玩时尚圈子,到把老上海街头青岛啤酒霓虹灯广告牌融入1903国潮罐,再到携手冬奥会冠军杨扬在“人类滑雪起源地”新疆阿勒泰用滑雪滑出了一幅巨型的“雪地宣言”,青岛啤酒一直致力于拥抱和融合最新时代潮流。

筑牢底座:科技赋能,数字化加持

  夯实技术底座是刻在青啤人基因里的。

  早在1951年,包装车间打盖机工人梁有才积极响应党的增产节约号召,努力探索钻研改进了打盖机,降低了酒损和瓶损,提高了装酒产量和质量,被山东省人民政府命名为省劳动模范。到1957年,工厂瓶盖组成立,开始自主生产瓶盖。1959年,为了缩短啤酒贮存期,加速贮酒设备的利用率,通过多次试验,前酵期由12天缩短到9-10天,啤酒贮存期从60天缩短到40天。

  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飞速发展,青啤人在技术跃进之路上越走越快。2012年,“啤酒生物发酵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正式落户青岛啤酒,成为酿酒领域唯一的国家重点实验室,也成为提升中国啤酒行业整体竞争实力的里程碑事件。此后,该实验室不断升级,并研发了多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和国际领先的核心技术,在细分化啤酒高端市场方面不断突破。

  2017年,青啤推出了“双叠加三解码”的质量管理模式,有效地解决了啤酒风味解码技术等行业技术难题,具有先进性、独特性、可推广性。2018年,青岛啤酒连续获得“世界啤酒锦标赛”金奖以及“欧洲啤酒之星”大奖,并正式成为北京2022年冬奥会和冬残奥会官方赞助商。

  在数字化转型层面,青啤做了这样一件大事:在啤酒包装上增加了溯源二维码,将消费者、生产端和经销渠道链接起来。通过二维码的信息传递和收集,原本容易导致库存积压的沉重生产模式转为了柔性的、计划性的生产,通过对未来一个时间段内某个市场某个产品的需求量精准预测,从而调配全国60多个工厂的150条生产线以及近400万个销售终端,实现按照用户需求快速调整生产计划和实现精准营销。而在企业内部,采购、生产、物流、销售等多个部门也可以做到相互协同,在多个环节实现降本增效,提升公司治理水平。2022年,青岛啤酒荣获企业ESG杰出社会责任实践案例,获评“国有企业公司治理示范企业”。

  在法国的卢浮宫中收藏着一块浮雕,上面铭刻着5000年前苏美尔人酿制啤酒的名场面。注意,当时是用芦苇才能吸吮。据说,苏美尔人先后发明了16种口味。而经历了120年的发展。从7度的“欢动”到19.8度“百年之旅”;从枣味、柠檬味到樱桃味;从七天内必饮到一年内畅饮;从淡黄到玫瑰红,从罐到瓶甚至到桶,青啤的酒单就像它的历史不断拉长。

  就像百年前把德语中的“bier”与英语中的“beer”结合,先是皮酒,再是比酒,又到脾酒,直至——啤酒,在不断的耦合进化中,青啤正在无限接近苏美尔人为啤酒发明的第一词"kas"的本意:嘴巴渴望的东西。

  然后,就像五月天的阿信在《干杯》所唱,“说好了,不论如何一起走到未来的世界”。毕竟,离2049不过还有26年;距2100,也只是77年光景罢了。

  弹指一挥间,一座城,一杯酒,那就是又一个世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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