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北约提供的大量重型武器之后，乌克兰军队上月初开始对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东部地区发动反攻，目标是推进到亚速海。援助乌克兰的欧美各国对这场战役寄予厚望，期盼乌军的胜利能改变战场上的胶着状态，打击俄军的士气，甚至扭转整个形势。西方媒体的大量报导也聚焦于乌军新增的作战能力，尤其是美欧先进武器的巨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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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反攻开始后，乌军在战场上的表现却令人失望，推进速度极慢，人员和武器损失严重。有人开始怀疑乌军的战斗力，也有人猜测这是因为乌克兰军人未能熟练使用美欧先进武器。面对各种质疑，乌克兰官方透过美国报纸来披露战场实况，解释乌军为何行动缓慢。原来，装备精良的乌军被俄军埋下的海量地雷拖住，先进武器无法发挥应有的战斗力，甚至成为俄军导弹定点清除的首选目标，让乌克兰和北约始料不及。

俄军精准部署 乌军误入雷区

   《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上周分别发表了前线记者的相关报导，内容大同小异。记者目睹了乌军工兵操练排雷的过程，并且获准拍照，显示出这都是乌克兰官方希望见报的。根据两份报纸的报导，六月初，装备了德国豹式坦克和美国布雷德利战车的乌克兰第47机械化旅开始向俄军阵地推进，很快就在空旷地带遇到俄军撤退前埋下的多种地雷，既有金属反坦克地雷，也有针对单兵或小分队的塑料地雷，还有各种各样的地雷陷阱。

   乌军一早就知道俄军埋了地雷，因此开始反攻时用扫雷车在前面开道，豹式坦克和布雷德利战车跟随其后。由于要争分夺秒向前推进，有些坦克和战车在田野中偏离了扫雷车开辟的通道，误入雷区，导致被炸的坦克和战车立即瘫痪，后面的十几辆坦克和战车聚集在一起，很快被俄军的无人机发现，成为俄军武装直升机和导弹的定点攻击目标。一轮打击之后，欧美先进武器迅速变成一堆废铁，开坦克和战车的士兵也大多丧命。俄军随后重点打击乌军的扫雷车，因为没有扫雷车乌军的坦克便寸步难行。虽然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MICLIC扫雷车，德国提供了Wisent扫雷车，但因为被俄军击毁的太多，一时难以补充，而且这类扫雷车操作时声音较大，容易被俄军发现，所以乌军暂时只能靠工兵用传统方式排雷，这大大影响了推进速度。

乌克兰士兵携带瓶装水在扎波罗热地区前线穿越雷区。(AP)

   靠工兵人手排雷一是速度慢效率较低，二是风险大伤亡严重。在一片开阔的田野上，如果工兵手持地雷探测仪步行，很容易被俄军无人机发现。因此，乌军工兵只能匍匐前进，速度真是慢如龟爬。工兵排雷需要高超的技术和冷静的头脑，在巨大压力下稍有闪失便可能丢掉生命。《纽约时报》的报导中有采访前线医生的内容，医生说他抢救过一位负伤的工兵，手术后工兵失去了双手。

   俄军的地雷战术奏效主要因为三点，一是埋了海量的地雷，密度极大；二是地雷种类多，排查难度大；三是俄军用无人机在乌军已经扫清地雷的地方再次投放地雷，阻断乌军的后勤支援。例如，在土路上有未完全掩埋的地雷引线，当乌军士兵走过去试图切断引线时，脚下却踩到真正的引爆装置，士兵及其身边的战友都被地雷炸死或炸断双腿。有时乌军夺取了一个俄军的阵地，士兵在查看阵地时误踩地雷遇难。当一辆布雷德利战车去营救被地雷炸伤的士兵时，车上的人一下车便自己也踩中另一枚地雷，导致伤亡倍增。俄军的“蝴蝶地雷”就更加致命，它爆炸后会射出很多碎金属片，一旦打入士兵身体，很难将其准确定位，从而给抢救增加了难度。

   《纽约时报》引用了美欧官员的说法，在反攻开始后的两周内，乌军的官兵和装甲武器损失高达20%，之后降至10%。这也证实了俄方此前的讲法，即乌军在发动反攻后遭受重大人员伤亡。

缺乏空中掩护 乌军进攻受挫

   除了遭遇地雷阵之外，乌军反攻受挫的另一个原因是缺少空中掩护。乌克兰空军在俄乌战争爆发初期就遭俄军重创，已经失去制空权，导致这次反攻中有大量装甲武器被俄军地雷炸瘫，随即坐以待毙。布雷德利战车重34顿，钢板厚，一般子弹无法穿透，但遇到地雷还是有可能被炸翻，只是车内人员多数情况下无生命危险，豹式坦克的情况也大体如此。如有空中支持，地面部队可以及时抢救伤员，减少兵力损耗，也可将损坏的战车迅速拖回后方，维修之后重新投入战场（目前是运到波兰进行维修），但目前乌军做不到。

   毫无疑问，夺回制空权需要新战斗机和机师，因此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不久前在北约峰会上强烈要求北约提供美制F-16战斗机，北约也同意为乌克兰培训机师，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为增加乌军的攻击力，美国已开始提供集束炸弹这种国际上有争议的武器，然而要改变目前的局势仍相当困难。俄军在地势较高的地区设置了防守阵地，而乌方要从较低的地方发动进攻则必须投入比敌方多两倍的兵力，这对乌克兰来说也很难做到。

乌军仍有实力 反攻成效难料

   按照乌军的计划，反攻部队要向前推进60英里才能切断俄军的供给线，但即使在推进最快的段落乌军也只前进了5英里，最慢的地段只推进1英里，因为当地是平原，坦克开到农田上无法伪装，很容易被俄军发现并击毁。再加上排雷耗时，伤亡不断，即使机械化部队冲到俄军阵地，若后续的步兵跟不上，还是无法守住阵地。乌军总共有三个机械化旅配备了欧美新式武器，目前仅投入一半，仍有能力展开新一轮攻势。但五个星期以来的战况，无法令人相信乌军能实现原定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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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在乌克兰的21世纪地雷战已造成大量人员伤亡，设想一下，若展开登陆作战或登岛作战，伤亡肯定会更大。因此，中国提出的“止战促和”不仅适用于俄乌战事，也应成为解决其它争端的基本原则，避免战争应该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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