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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议员提议增加股票印花税,以帮补库房收入。又有前政府官员高调表明,调高股票印花税属最可行做法。香港股市在互联互通北水的带动下欣欣向荣,交投畅旺。与现时本港经济萧条,百业不兴的景气形成强烈的对比。但是想深一层,香港股市长盛不衰的动力来自国家源源不绝的资金流,互联互通机制及港股的独有优势为其内在因素。加上外来因素,中美关系紧张令到大型中概股转投港交所上市。但这个历史性的机会不会经常有,更不用说时效的长短。
决策者若然因为短期的诱因而增加印花税,带来的祸害无穷将严重窒碍股市的长远发展,实在是因小失大。情况不是某议员所说的“多取几颗金蛋而已”般简单。增加股票印花税不止是杀鸡取卵,更是扼杀香港金融未来的发展动力。
A股加税导致一日间万亿元市值被蒸发
有议员质疑印花税高低与股市成交量存在多大的因果关系。以内地在2007年增加股票印花税为例,两市收盘跌幅超逾半成,跌停859只个股,12346亿元市值在一日间被蒸发。相反,2008年4月,内地当局大幅降低股票印花税,由3%调整为1%,当日沪指收升9﹒29%,创下史上第二大升幅。同年9月当局取消证券交易印花税单边征收,当日升幅达到9﹒45%。可见加股票印花税对股市有庞大的影响力。
增加股票印花税绝对是弊多于利,主要有三个论点。第一是香港若增加了股票印花税,必然导致交易成本增加,导致成交量减少。港交所成交量偏低一直是港股市场的结构性问题。无错,港股的平均每日成交额有按年增长的趋势,但是对比全球主要交易所平均每日成交金额,香港的排名落后。根据国际证券交易所联会(WFE)及彭博数据来源,仅在亚洲地区,香港的股市日均成交金额连三甲也不入,截至2020年10月,香港股市日均成交金额仅得134亿元(美元.下同),上交所及深交所以766亿元及526亿元在区内领先。虽然如此,香港的股票印花税对比全球多个交易所却是最高的,这亦侧面反映香港高昂的投资者交易成本,大大影响市场流通性及竞争力。第二个原因为是,降低股市交易费乃是全世界金融市场的大势所趋,发展多元对冲产品,提高市场的流通量。但香港却增加股票印花税,逆发展潮流而行,金融发展大倒退将严重拖低本港竞争力,窒碍市场发展。
港股欠竞争力日均成交额全球排名落后
最后一个论点是,环球政治格局及经济形势复杂多变。国家随时将资金调动至比香港交易成本更低的市场。香港金融市场在短期而言,的确有其优势。但其他交易所亦有相同优势,他们的交易费用更低,企业或会因成本因素,而转投其他市场集资。所以香港的金融市场优势并不永恒,当局应该要居安思危。对于有议员提到“美国对中国的疯狂打压,令不少原定到美国上市的内地公司转投香港,大量新股上市刺激整体成交”。这位议员有没有想过中资巨企IPO来港回流潮终有完结的一天,届时香港庞大的新股集资额无而为继又该怎么办?届时股票印花税又是否做到可加可减的机制?
综上所述,可见增加印花税弊多于利。香港当务之急是增强金融基建设施,“做大个饼”吸引海内外资金,促成交易额增加,这才是政府库房增加收入的良策。
(笔者为证监会持牌人士及笔者未持有上述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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